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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经思索的,纤细的指抬起,触了触江潋的鼻尖,良久,又用手掌贴在江潋侧脸。

与梦中是一样的,一样的触感,一样的棱角。

那是个黑暗至极的梦,她却就是能在看见他的第一眼认出他。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

但心中似乎又有什么无比清楚,她跟他应当不是陌生人。

屋中安静良久,宋言从地上站起身,因未照顾过别人,只拿帕子给他擦了擦下颌与颈间的血迹。这一夜似乎也只能这样了。

她搬不动他,只得将床上被褥铺到地上,用尽了全力,又耗费了许多时间将江潋一点一点挪了上去。

待他稳稳躺在褥中,宋言也有些累得虚脱。半伏在书案上盯着他,时不时探一探他鼻息。几番折腾,不知何时就趴在案上睡着了。

江潋醒来时,恍惚了很久,看着一旁书案上的宋言,又回忆了半晌,总算是想起了些丝丝缕缕的印象。

眉头忍不住皱起,坐在地上闭着眼叹气,开始打算如何应对她接下来的疑问。

第166章 极致痛苦

江潋背对书案上的宋言坐了半晌,双臂掸在膝上,头埋在双臂之间闭着眼沉思。

宋言醒来看见的就是他这样一副样子。

“国师。”

背对着她的肩背有一瞬间的僵硬。

江潋缓缓睁开眼,回过身看向宋言时。那双眼睛里清冷的没有任何感情。

宋言不解,他怎么又变成了这副样子。哪个人刚一睡醒就会是这样的神态?倒好像是她将他怎么了一般。

她将他…想到这宋言一滞。是了,确实是因为自己将他昨日害的那般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