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潋重新看向那道浅影,“有,必能护殿下安危。”
宋言安下些心思,“那就好…”
话音未落,两人忽然齐齐发出一声抽气。
宋言的头疾又发作了。
但对宋言来说,此时痛感还好,微微的牵拉痛觉。但看向屏风,她知道,江潋一定不太好,甚至要比上次还不好。
头疾开始的一瞬间,她听见了江潋掌心攥住圈椅扶手的声音,咯吱作响。
而现在,江潋怕吓到她,颤抖着将手从那扶手上一点点抬起,落到了双膝之上紧紧握住。
相比上一次。这次的痛觉确实来的又急又猛。
骨头缝里都在一阵一阵的刺疼。胸腔内已经不在是简单的痛觉,短短片刻之间,已是像烈火焚烧一般,翻滚不息着一团浊气,汹涌、澎湃,生生不息,横冲直撞。
握着膝盖的两只手用力到发白,他以为至少能神智清醒的撑过一个时辰。却不想鼻腔忽然一热,一股血柱霎时流出。
江潋闭了闭眼,将头扬起来,想将这血止一止。
却不想血流逆进喉间,他忽然叫呛了一口,又不得不低下头去猛烈的咳。
胸腔中的那团东西似乎叫他咳的震碎了一般,炸裂开来。痛苦的一声呕吐,便是大团大团的黑血自口中涌出。
宋言原本还在克制自己不去看他,但听了半晌他痛苦呻-吟与呕血之声。再也顾不得其他。起身两步绕过屏风。
待看清浑身是血的江潋之时,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怎么会,会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