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潋抬眼看了看那屏风,微微皱眉,暗道离他太远。
起身拿了把圈椅踱步到了屏风跟前坐下,与宋言道:“殿下莫介意。臣若离你太远会有危险。”
宋言隔着屏风看不见他样子,但听他说话的声音,可以察觉到两人之间不过一步之遥。
“无妨。有劳国师。”
宋言身前的灯很亮,在绘了山水的屏风上投下个模糊的影子。江潋看着那点淡影,点了点头,“公主不必如此客气。臣应该的。”
宋言反而有些差异他此时说话的语气,竟然不是那么的冷淡。
两人恢复安静,具又垂头去看手中的书。窗沿上的香炉散出凝神青烟,飘到两人近处时,被屏风一分为二。
书页翻动的声音相接,隔着薄薄的屏风,两人好似并肩而坐。
“国师?”
宋言这一路本就有话想问,此时听他温和,犹豫了片刻,也不再憋着。
“嗯?”
这一声轻轻的询问让宋言心尖微颤。越发觉得今日的国师,柔和的不像样子。
忍不住轻轻咳了一声,宋言才道:“我猜测,你所说的开坛做法之时,必定是要在我犯头疾的时候吧?那么,在到达那几处地方之前,我还要头疼几次?等到了地方,像你说的,做够三场法事,我就痊愈了吗?”
江潋眼睛依旧盯着那抹影子。心里在自语,其实根本没什么开坛做法一说,他只是想在她成婚之前带她出来游历。也更不必非得赶在她头疾发作的时候做什么法事。
但如今听了宋言所闻,心道做戏还是要做全套,不能叫她生疑。
只得到:“对,会在你头疾发作的时候做法,介时我会带你去做法场地。在这之前,不算今日你应当还会再疼一次。但不会很疼,只要我在就不会严重。做法三次之后,你再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