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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潋轻声走到床榻前坐下,抬了手,却没敢去碰她。半空的长指还在隐隐抖动,掌心同胸口一样,是一阵一阵紧密相连的痛觉。

他本来想不出现了…可他没想到,这些怨念会到宋言身上。江潋只觉闷痛的胸口仿似又刺下几根尖针。

颤抖的指尖只敢碰了碰她散在枕边的发尾,薄唇开合,轻柔的声音道:“我会帮你,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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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说的没错。宋言的头疾果然成了顽疾。短短五日,便犯了三次,虽时有长段之分,但折磨起人来,即便短短一刻,人也简直生不如死。

皇帝心疼不已,命令国师快些想出对策。却不想,国师接连几日不眠不休,不仅没想出办法,第五日竟撑着一双熬红的眼跪在大殿外,恳求告老还乡。

皇帝气急,本想将他治罪。但叫宋言拦住了。又念其几十年为国效力。也不忍伤他。只得放了她回乡养老。

随即便广发文书,谁能救治公主头疾,重金有赏。

全城的第一张皇榜贴在皇城外的集市中。其余几千张还没来得及张贴,第一张就被人揭去了。

兵士抱着手中一摞告示,有点生气。

“你这人,有没有把握就敢接下皇榜?”

那白衣男子将纸张不紧不慢卷起。抬眼看他,道:“有把握。”

微凉的声线叫几个兵士愣怔。明明看起来是个年轻人,但神色语调却极其稳人心神。

一人小声道:“有人揭榜是好事,他若不行,自有陛下给他治罪。”

“是,总好过无人接榜!”

几人小声商议过后,不在犹豫,将人带进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