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吸了吸鼻子,咬着牙叫她又缓缓按揉起来。
琼脂攥了块温热的帕子替她擦了擦汗,又将一颗果脯子递到她唇边去药的苦味,宋言摆了摆手没去吃,只盼这药快些起效。
殿内一时不敢再有声响。除了檐铃清脆声响,就是窗外风扫花叶的婆娑声。
一刻过去。琼脂看了眼滴漏又瞥向众人,示意噤声在等半刻。
半刻又过去。宋言还是疼的眉心紧蹙满脸难忍之色。
“哎呀…可不能在等了,太医院查不出病症,止疼的汤药喝了也不顶事,俾子去叫国师来看看吧!”
宋言缓缓睁开眼,想了一瞬,同她点了点头。
她原先是不信什么牛鬼神蛇的,可现下这头疾属实磨人的很。到了这份上,便什么也都想试试了。
国师被琼脂拖着走来的时候,鞋跑丢了一只也不敢去捡,到了楊清殿时,脚下已经沾了厚厚一层灰,抬脚在另一条腿上蹭了蹭脚心,几颗砂砾落在地上。但踏进殿里每走一步还是会留下个泥印。
本就是个不修边幅的人,此时更是跑的头发蓬乱,衣衫不整。一从长胡更是乱的叫人看着难忍。
“公主何时开始疼的?”
“戌时就开始疼了。”
“戌时…阴中之阴。”
“今日都去了何处?见了何人?”
“去了峯晴殿,见了四殿下。”
“峯晴殿无碍啊…嘶…”几步上前隔着纱帐看了眼宋言面色。指尖快速掐算。
“太医们查不出症状确实不怪他们,某算得公主这确实不是病症,是为邪症,可这邪症怎么如此烈性,公主不过十六岁,不该惹了这么多怨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