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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自己屋中走时,她与走在身旁的意禾感叹,“我的病什么时候能好呢?我总觉得…愧对江潋呢。”

意禾不解,扶着她小臂,轻声问道:“姑娘为何这样说?”

宋言自腰间摸出颗山茱萸,对着月色照了照,又放到齿间。酸劲弥漫口腔,人也机灵了两分。

叹了口气:“他一个修为高深的道士,每日困在内宅之中,任谁会愿意呢?他也不要父亲的钱财,只说不忍妖物祸世。怎么算这一笔账,都是我拖累了他。”

意薇开解道:“自打江道长住进来,姑娘确实一点事没有。每日喝着道长给的药,倒也安稳。也许…也许就快好了吧。”

意禾点头道:“治妖的事哪里是咱们能猜明白的,怕也不是咱们想的那么简单,如今是江道长就在跟前,确实不觉姑娘有事,万一江道长真走了,出了什么状况谁又能料到。只盼…只盼姑娘婚嫁前,这狐妖能彻底拔除。”

宋言无奈笑了一声,“你想的也太过长远,我的病总也不能拖到那时候啊。”

三人进了内院,发现那盏芙蓉灯被挂在宋言正屋檐下了。叫几盏素色纱灯一衬,简直像盏仙灯。

目光瞥向东边耳房,却发觉江潋没有点灯。窗中漆黑一片,看不清里面有没有人。

宋言脚步顿住。叫意禾意薇两人先回去收拾,自己抬脚到了那间屋子门口。

指节轻敲,“江潋,你在里面吗?”

没有人应声,也没人开门。正纳闷江潋向来不出门,就听见屋中一阵碗碟打散的声音。

“江潋…你没事吧?”莫不是今日拿灯受了什么伤?

宋言心头一急,慌忙就要推门进去。

手上还未用力,却听一声轻响,屋门自内打开了。宋言手中失力,身子一闪撞上了开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