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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好端端的干什么骂人?!”

涨潮的夜里船身相比前几日晃得更厉害。宋言窝在小榻上攥着个小烟壶缓缓的吸气,里边是砚川给她配的几颗丹药,闻着有舒胸之效,味道清清凉凉,还能将晕船的恶心压下去。

裴老头扶着船舷看水面翻涌。江潋立在一旁同他一起站了许久。

已近八月中旬,夜里凉意渐盛,那汪投在河中的月色也是清冷的模样。

“先生,不妨直言告诉在下,我那卦象…究竟如何?”

裴九宫偏头看他,那一张脸上渡了一层冷月。到让他觉得银粟今日所说的话也有些道理,江潋这样的人,即便没有情爱也许也不影响什么,他依旧是正气充沛,灵力旺盛,最易飞升的那个江潋。

也许没有情爱,于他来说,也不是件坏事。

默了半晌,总算听见他开口答复。却只有短短四个字。

“爱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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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五,中秋日。

若不是船家在几处檐下挂了纱灯。一行多人,谁都没想起来这是一年一度的中秋圆月日。

此时已近戌时,天色暗下。檐角的纱灯叫风吹的打转。橙黄光色落在船板上,似罩了一层薄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