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痛快点头,“可以。”

“多谢姑娘。”

“不必谢我,你家公子心善,这孩子免了劳顿之苦,还能读书,甚好。”

“我家公子最见不得孩子受难,他常对我们下人说,孩子才是兴旺之本。所以才修了书院。”

后面的宋肖璟却忽然阴阳怪气开口道:“瞧你们这行事做派,明明是干好事,却好像是买卖孩童一般。”

话音落下,王寻当即沉下来脸色,“这位公子!请你慎言!你大可十里八村的去打听我家公子这些年来的名声,绝没一句不好。”

宋肖璟努嘴,“开个玩笑开不起啊!”

小厮收回怒火中烧的目光,“不是什么玩笑都能乱开的。”

“我就是好奇而已,你家公子收留她家孩童就已经是叫她感恩戴德,竟然还给银子,给的还不少。书院收养几百孩童,照这样花银子,你家有金山银山啊?”

王寻却道:“这才足以说明我家公子心善,不忍看他母亲受苦,多出些银两也是舍得的。”

这时男孩钻进轿中,与宋言双眼对上,宋言与他笑笑,却不见男孩回以笑意,只板着张小脸,面无表情坐到了她旁边。

虽浑身落魄,坐的倒很板正,双手放在双腿之上,小小年纪全无天真烂漫,竟是有几分不苟言笑的老成之态。

宋言好笑的挑了挑眉也没在打扰他。心中却想起自己年少之时。

十三岁之前,她每年都要回宥宁老家看外祖母。外祖家是宥宁大户,大舅舅是宥宁知州,二舅舅是丝绸大商。宋言在临安城烦透了与官宦家的高门小姐应酬,每每到了外祖家最不喜欢去大舅舅府上,最最喜欢去二舅舅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