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该没有交集,往后重归各自故土,此生便再无往来。
雾气缥缈,一声沉长叹息自水中溢出。宋言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动作快速的冲洗干净。
江潋的伤暂定休养三日,砚川细细瞧过那伤口,比他预期的好些。
“还好坠了崖的不是我,要不我这贴身的良药可就打了水漂了。”
说着话,大手自怀中摸出个手指粗细的竹枝,翠绿的竹枝顶端有一小孔,砚川长指在上点了两下,便有细细的粉烟散出一些。
“我本家的宝贝,你这样的重伤,撒上一回就能叫皮肉愈合,但是内里损的气血得你自己将养,你别想急着动身啊!”
“嗯,不急,没了路引,还要时间想办法在进夜门关。”
一旁的宋肖璟听了皱眉上前,“可那山路咱们走过一遍,再去找也八九不离十能找见啊!你们记性若是不好,跟着我走就是了。”
砚川却嗤了一声没有理他。
江潋答道:“找不见的,凡人看不见,上山之时峦障遍布重重,是因为有了路引,才能精准绕过,现下没了路引,很难找见不说,还会陷进幻境。很危险。”
“闪开点啊!我要上药了!”砚川这时慢慢悠悠将宋肖璟挤到一边。
将江潋中衣掀起,就见清洗过得伤口泛着白,依旧有些血肉模糊,才不是他说的已经大好。
但砚川却不以为意,只将药粉细细一撒,接触到伤口之时,那些粉末竟像是鲜活之物一般瞬时钻进血肉,不过片刻就不见了踪迹。干净的绷带将伤口缠住。那截竹枝又小心翼翼封住藏进衣衫。
“将伤口护好别乱动,明日起来皮肉就长好了。江潋,你可记得要保护好我,我身上的宝贝多着呢!”砚川给他将绷带绑好,又忍不住调笑。
宋肖璟听了撇嘴,“我说少了点吧…忒小气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