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向宋言,眸中泪光闪烁,“你说得对…我那时候就是太过依附于他,我每一日都在等着他来看我,兴起学得各色点心、刺绣也都是为了他。哎,终究是我错付了,他不值得,我也害了自己。”

宋言连忙道,“那被你劫走的也是个女子,你又何必为难她?”

女子抬眸,想起她说的青素云,叹息一声,“抓错了罢了,那人正在树后睡着,姑娘不必担心,我只杀过往的男人…”

听她渐渐动摇,砚川这时开口道:“你要知道,不是天下男人都像你那夫君薄情寡义,都叫你一棒子打死冤不冤?你这般残害性命又岂是应该?”

女子默了一默才道:“说句实话,这些年月来,我杀的男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早厌倦了这日子。倒是今日听了位姑娘的话,有几分新鲜。我若从前就想得开,早就叫鬼差送去投生了,本来是可怜我惨死,给了我下一世福禄双全。奈何,奈何那时候太过含恨…”

言语之间满是惋惜与后悔。悠悠叹气,只听她又道:“今日叫公子收俘,菀娘无话可说,即也已经厌倦这样生活,就不会在害人。该像姑娘所说为自己活着…哦不,我已经死了,冥界也不能在容我进去投生了…几位且过路吧…”

说罢,头顶密林竟沙沙作响,几人抬头去看,就见茂密树枝开始抽动变换,渐渐地露出一片月光。

“怪不得这林子遮天蔽日走不出去,原来也与你有关,”砚川冷哼,再去看时,林间已经清晰可见路线,原来,他们已经到了密林边缘了。

女子歉意的福了福身子退到一旁,“奴已知错。从此在不害人。”

此时她温婉娴静,微垂着头立在一颗树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