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似乎都陷入了思考,良久沉默,砚川眉间忽然渐渐变冷,“今晚动手吧。事情始终不清不楚,我觉得不能再等了。”

宋敛一时没有说话,片刻之后才抬眼看他:“砚川,我其实打一开始就没准备要强制她。她若能心甘情愿,大可一试。若要强制,她会死,时间也不够。”

砚川顿时狠狠皱眉,“你…不是说好了的吗?!如今毫无头绪,她是唯一的线索了!”

看着宋潋平静的面色,他越发气结,“宋敛,大是大非之前,紧要关头之下,你还要心软吗?况且,即便要心存正念善念,但整个凡世与她一个来比,该如何选择你心中应当清楚。”

窗外这时起了一阵细风,树叶婆娑沙沙作响,叫屋中显得不是那么静谧。

宋敛瞧了片刻,才转头定定看他,“是啊,什么紧要关头等得了十年?苍生如蚁…她倒先成了第一个吗?图什么?白白多死一个?”

砚川语塞,他承认宋敛说的有道理,“但这事情毫无头绪,能想的办法都想了,这是实在没有办法,就只有从宋言身上…”

宋敛摇头,“不是毫无头绪,你有没有想过,天羽道人死前那道遗言符咒是如何送出来的?”

砚川双眸顿时睁大,从前没想过,但宋敛一提点,他也有了猜测,“是…有人助他?”

“没错,这人见过天羽道人生前最后一面,我已叫门中师兄弟去找他所在之地。这些日子在这处,是为了留意朝中与凡世各处消息,现下已知晓南陈与天羽道人之死有关,宋言父亲也已经赴任碧云山。只等那人找到,我们就离开这里去见他。”

砚川瞬时明了。“好吧,十年确实太久了些。你说的也确实有理。”又听宋敛忽然问他“你说当时南云世子发现了你是何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