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眠花怎么见死不救,宋曦还是厚着脸皮住下了。

然而落长天也住了下来,而且给他们备的房是一间。

晚间,人间没有天界那样绚烂的云霞盛景,半轮明月洒下单薄的月光,绕过门外竹林,不远处流水潺潺,就是苏北所司水域——赤溪河。

这不是什么壮丽磅礴的水域,而是人身上的毛细血管一样,是由无数细小的流水汇集而成的一湾水域。

她不想在房里河落长天继续大眼对小眼,坐在河边捡石头打水漂,银辉落在河上,浮光跃鳞,整条长河就像一条银龙盘旋在此。

身后的脚步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他走得很近才停下来,宋曦强迫着自己没回头,也没说话。

她总是先下坡先开口先心软,就这件事,她绝对不先退步了。

落长天蹲在她背后,长臂伸展开,但并没有碰到她:“像不像你答应嫁我的那个晚上?”

这才不像,虽然那地方水域地貌与这里相差不大,但那晚上月亮没那么亮,一切都朦朦胧胧的,还有几分前路未卜的凄然。

今夜一切都那么剔透明澈,好像什么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宋曦没搭理他,又扔了一块石子,她没用好力,原本应该落在两三丈外的石头却被一股力量托着,直飞到快河对岸才落入水中。

她觉得无趣,把手里的一把小扁石头随手一扔,站了起来。

她站起来不是直直的,往后靠了半步,就被某人如愿以偿抱住了。

“……你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