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姑转头去拿了蜜饯盒子:“想必是为了四小姐的事累的,不过现如今府上琐事少了很多,大奶奶也能松松心了。前些日子,有几个婆子说小沅小姐当真是带着福气的。说是从前大奶奶可能没有子女缘分,但小沅自己却有手足命,生是将自己的兄弟带到了侯府来。”
“细里想想,可能真就是这么回事。”苏云烟仰头转了转酸痛的脖子:“不论如何,小沅永远都是我的女儿。诶?听说好些人送了贺礼过来?”
“是,都是些路远不能来雍京贺喜的,先行将礼送了过来。大奶奶要过过眼?”
“是得清点下,还得登记造册,赶紧入库。”
说着许姑便起身去扶苏云烟,主仆两个走在静谧的石板路上,好像是走过了很长很长一段绵软而寂静的岁月。
心中没有重石压着,走路也都轻快了许多。
那些人为着应酬而送来的贺礼非贵即重,没什么新意,许姑一个个翻开报名,账房一个个记下。
苏云烟似看流水一般的看过了那些东西,眼神都不曾停过一刻,只有一翠绿油亮盒子引了苏云烟的注意:“那是什么?看起来倒是新颖别致。”
“那是嵩阳送过来的,好像是……”许姑凑到苏云烟的身边,耳语一句:“好像是弟弟送过来的。”
“是她?”
苏云烟遥想起苏迎儿被带走的那个下午,一口载着几块石头的空棺从定北候府抬出来。人皆知道,那是定北候府一尸两命的美娇妾。
然人们不知道的是,定北候府的后院,有两个乔装打扮的丫鬟,从后门匆匆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