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抵就是苏云烟想要帮助孙姨娘的另一个原由吧?
徐氏一把扯开孙姨娘的衣领:“这是什么东西老爷不知道,奴婢可是清楚得很!若非流连烟花之地,怎会染上这种脏病?”
那孙氏忽而冷笑了下:“怎的?花柳病的病症主母这般熟悉?只是一眼便能分辨?那主母得是见了多少同样的病症才能轻松辨别?真是阅历过人!”
苏云烟也点点头:“父亲,梅先生曾对孩儿说,很多病的病症相同病理却大为不同。看病自是要追根溯源,方能彻底根治。这样的红疹,怕也说明不了什么。还是叫郎中来瞧瞧吧?”
说起了郎中,徐氏身量挺得笔直,毕竟自己有备无患早就叫了郎中过来,难不成这一次苏云烟还能将梅先生拎到苏府?
莫说梅先生与之到底是何种关系,单是家主就不可能再叫更多的人知晓此事。毕竟从前受人戳过的脊背,是不好翻出来再叫人去戳的。
徐氏坐于上,不屑的看向孙姨娘:“当初为了你,家主可是叫人笑话了好久。如今不知廉耻,非要让我将人证物证尽丢在你面前才算完?那就请郎中吧。”
“主母的郎中,奴婢可不敢用。家主仁厚,当初为了奴婢的事情没少遭人白眼,主母当身有体会。”孙姨娘擦干净了脸上泪水,眼眶含着一泓秋水苦苦诉说:“老爷,您是知道奴婢的!这么些年奴婢心里时常挂念老爷的救命之恩,若不是老爷奴婢早就不知道会过成何种境地。遂奴婢怕影响老爷仕途,躲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除了给主母请安再不远走。那偷情的奸夫何来?”
说着,孙姨娘捂住自己的心口像是被气极了的模样:“想当初奴婢有命生下家主的骨肉,便说要送到主母膝下去养,奈何主母自己不愿意,这才叫我的澈儿和二公子一样留在自己小娘身边。我是个没主意的,可也总该知道什么事该在孩子们的面前做!我那澈儿自打出生起就未离开过我的身旁,我院子里多出个人他怎会不知?当初是他也是旁人不愿要的孩子,如今想想也是庆幸,怎的一丢就丢到了主母的院子里?!”
这一通话听完,苏云烟不禁心中呐喊一句: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