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的籍册应该还在账房,外祖家应该也有出库记录的单子,一对比就知道了。”
梁冀垂眸轻捻温热的碗沿,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说到:“出了事,遭了贼,就该报官。从雍京到嵩阳益县,快马加鞭不眠不休,三日便可走一个来回。只需派人去拿嫁妆单子,再请嵩阳柳家的人过来做见证。府衙说话,总好过我一句话都没说,却有人说我在给苏三小姐撑腰。”
李曦年见势头不好,便凑到苏川面前压低了声音提醒:“老师,这是苏府家事,见官总是不好的。何况今日外人多,还是晚些时候在谈吧?”
“李大人什么意思?”梁冀挺直身板,人虽坐着,气势却比李曦年高处不止一头来。眼角处带着的是死人堆里滚出来的戾气,压迫众人难以喘息:“李大人莫不是是嫌我在这碍眼了?”
他抬眼从上到下打量着李曦年,与其说是‘看不起’不若说是压根看不着李曦年这号卑鄙小人。
苏迎儿也是护短,不忿开口嘀咕:“梁公子此言甚过,就事论事罢了,犯不着用侯府的气派压人。”
梁冀慢条斯理的回问苏迎儿:“是啊,就事论事便罢了,怎么人稍稍质疑下苏六小姐,苏六小姐就要跳脚?那照你的意思,就事论事,便该是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了?”
“……”
见苏迎儿不说话,梁冀摇头叹息:“龙生九子各有不同,看来人也一样。一个姓氏里有聪慧的,也有蠢顿的。”
苏迎儿咬牙切齿的模样,让好看的小脸愈发狰狞:“苏云烟,你找了个好夫婿,合起伙来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