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意识到自己失言,赶忙闭嘴。
就听梅先生‘啧’了一声:“苏伯伯!看来伯母不信我啊?也罢也罢!晚辈就先回去了!”
言毕梅玹瑞起身便要走,苏川追着拦在梅先生面前:“梅先生既然能救我儿,便求梅先生施以援手!贱内无知,梅先生莫怪!”
梅玹瑞瞧瞧苏云烟,再瞧瞧苏迎儿,摸了摸手上刚从梁冀手里拿的玉韘轻叹口气,谁让自己拿人钱财了呢?
这时候苏云烟才注意到,梅玹瑞的手上的白玉雕虎玉韘,正是梁冀心肝宝贝一样带了两年的那枚,如今竟跑到梅玹瑞的手上。
另一边的徐氏,母狼盯肉一般盯着苏云烟。
梅玹瑞瞥见她的神情,施施然道:“苏伯母说得也对,晚辈也有看走眼的可能。不过,若是我下毒,定然要选悄无声息且能一击毙命的毒。才不会傻里傻气的,选这么个看着厉害却伤害性不大的药。苏伯伯,您说是不是?”
说着梅玹瑞踱步到屏风外的案几,打开瓷瓶倒出一粒药丸扔在徐氏养得鹦鹉食盒中,又背对着人撒了些绯红的粉末在上面,眼看鹦鹉吃下才转身走回到屏风前:“自古兄弟阋墙是笑话,以苏伯伯涵养是教不出来那种女儿的。旁人,可就不知道了。人我救得,但是看在苏伯伯于小侄的情分,无关旁人。”
话音刚落,徐氏的鹦鹉‘啪嗒’一声从鸟笼中的架子上掉落摔在笼底,翠绿色的羽毛横张,死得快,且症状惨痛。
梅玹瑞口中的旁人,像是暗指徐氏也像是讽刺苏川。众人知晓这位先生不高兴了,故意毒死徐氏的鹦鹉,徐氏却敢怒不敢言。
梅玹瑞才懒得搭理徐氏,便见他抽出袖口布包摊开床前,挽起袖口收起刚刚的桀骜,一本正经的说道:“都躲开!我要开始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