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被噎了一下,倒也不恼。他的手在那络子上缠了缠,言语很是有些缠绵,“无妨,将你送与爷也是一样。”
言罢,意有所指般摸了摸她胳膊,“可还疼?”
“倒是不疼了,”时锦摇摇头,乖巧言道。
“那倒是好,”齐墨璟笑,“明儿个便出发可好?我听闻槐榆山附近有汤泉,到时候咱们绕路过去瞧瞧,可好?”
时锦不知缘何,只觉着二爷笑得格外不怀好意,“不去。”
来时坎坷磨难,归去时却有了闲情逸致。
时锦和齐墨璟走得急,只侍墨和叶三娘一道儿相伴。
侍墨面上挂着不高兴,只拿言语挤兑叶三娘,“我只救了你,你怎的还赖上了!”
叶三娘倒是好脾性,只双眼笑眯眯得望向侍墨,“谁让你白?!跟骆城的汉子都不一样。”
她这话儿太过直白,又目光在他身上逡巡一遭吗,直气得侍墨扭身便走。
时锦打起车帘,正正瞧见这一对儿颇别扭的人一左一右骑着马,互不相挨。
齐墨璟原正架着马车,瞧见时锦探出头来,干脆将她一并揽了出来。
两人并排坐在马车前赶马。时锦见他额前见汗,不由得拿了帕子去与他拭汗,却不妨他把另半边脸也凑过来,一副意有所指的模样。
时锦便又好脾性的帮他将另半张脸也擦拭干净。
齐墨璟恐她热着,摸了摸她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