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策不想五皇子竟说出这般话来,当下面色一变,“是益昌告诉你的?!”
“大哥是否太高估了自己的人品?”萧笉面上又含了笑,“我现下忙得紧,哪里顾得上废太子的一言一行?不过是这幽篁馆的人瞧不惯你,便遣了人与我送信罢了。”
他这话委实意蕴深厚,萧策面上顿时阴晴不定,脑海中一个个人影闪过,不知是谁出卖了自己。
“是谁?张大元,还是小卓子?”萧策最终还是开了口。
五皇子萧笉却意态从容得从怀中捏出一个信封儿来,“大哥有心怀疑这些太监,不若先将这合离书签了。”
随着他的动作,身后的侍从也跟着奉上纸墨笔砚。
萧策似是不敢置信,仍带着一丝愣怔揭开那信封,便见一张薄薄的纸面上是凌氏那娟美清秀的字迹:
“妻凌氏多年无所出,与太子萧策恩爱两生疑,如劳燕各自纷飞,情谊皆散如飞絮,奈何前恩难续。今恭请合离,待得来日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寥寥数行,道尽夫妻情分,又有凌氏手书闺名及随身小印,凉薄如斯。
萧策捏着那片薄纸,双目赤红,眼中仍有不可置信,“竟是凌氏叛我!”
他呵呵冷笑,双目直视萧笉,“她究竟何时,生了反心?!”
“大约,”萧笉目色含笑,似是回忆起那年夜宴,“益昌郡主宫宴倾城一舞为君故,大哥满目皆是新人笑吧。”
萧策不由得后退一步,似是不敢置信,凌氏连这点微末小事都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