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吾心甚悲!吾心甚痛啊!”齐天逸一低头,径直捶了捶胸口,夸张说道。

沈栩咬牙切齿,“你且说,今儿个是不是有意为之?”

“怎会!”齐天逸却眨眨眼,“哪个女儿家不爱惜名节?我一开始且急着,只瞧见那施以援手的人是你,这心便放下泰半。况且,我那妹子虽则骄矜了些儿,却也有颢京才女的名头,配你,绰绰有余。你敢说,我那妹子,不美?”

“美则美矣……”沈栩也有些意动,不由得顺着齐天逸的话儿接了下去。然则只是一瞬,他又悚然一惊,“好啊!你个齐天逸!我若允了这门亲事,不得喊你一声儿二哥?!”

眼见着被拆穿,齐天逸自咳一声儿,装作刚刚想起来的模样,“刚我听见姝儿在唤我,我且去瞧瞧~”

言罢,竟是不顾及沈栩尚且湿着,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

惊心动魄的春游踏青,最后以齐三小姐落水而告终,好在救治得当,待得回家时,三小姐只鼻子囔囔的,精神瞧着还好。

时锦无暇去瞧那胖美人风筝如何了,只随着侯府的马车一道儿回去,又被老夫人并大夫人揪着禀过一遭儿,这才被放回了清风院。

二爷本就忙着,晚上过了亥时方回,瞧见时锦未睡,便自后揽了她,下巴搁在她肩颈处,双眸微阖,神色倦倦。

他的声儿带着些惫懒,又透出些亲昵,“今儿个可有什么好玩的?”

时锦自将放风筝的事儿说了,又言及三小姐落水的事儿。

待得听完她的絮叨,齐墨璟唇角便带了些玩味的笑,“大房的把戏,不必理睬。”

时锦当下便收了口,自兑了些热水,又浸湿帕子,与他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