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锦微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再三向二爷确认,“二爷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二爷想说,何时骗过她。可一想到贺神医的事儿,那话便转了个弯儿。

时锦的眉眼霎时舒展开来,便是连日的烦闷都抵不过她现下的好心情。

当下卧于二爷身侧,话儿也跟着多了不少,“二爷不知,奴婢阿弟他身子娇弱,每每寒冬,总要咳上一咳,若无好药吊着,怕是极难捱的……以前阿爹在时,自然少不了他的汤药,只是……”

她只沉默一瞬,又欢喜起来,“不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光是四小姐给的那些银钱,加上奴婢的月钱,也尽够阿弟用药了……”

自打时锦进府,齐墨璟见惯了她谨小慎微的模样。如今瞧着她眉眼弯弯、唇角染笑,更遑论声音中透出的欢快,他那双清冷的眸子中亦沾染了些自己未曾察觉的暖。

偶尔附和一句,便是简单的“唔”和“嗯”都足以勾起她滔滔不绝的话儿来。

如是这般翻来覆去,好不容易折腾至天色微明,时锦才沉沉睡去。

待得侍墨一早儿端了饭来,便见缠着绷带、赤着上半身的二爷正以手抵头,半侧着身目不转睛得瞧着里侧睡得正酣的小婢女。

侍墨简直没眼看自家二爷,慌忙忙放了饭菜在桌面上便出了屋子。

时锦这一觉睡得极香甜,在终于睡足后,她迷蒙着睁开眼,便瞧见头顶位置是二爷那张放大的俊颜。

“醒了?”男人的声音带着些慵懒,难得的温和。

“嗯……”时锦又闭上眼,只觉得自己还在梦中,不然哪能瞧见二爷对着她笑?

待得她复又睁开眼,再次瞧见二爷那张眉目含情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