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时锦这般模样,齐墨璟气不打一处来,当下冷哂道,“他倒是待你不错,怎的?再做个兔子吊坠儿以示酬谢?”

阴阳怪气的二爷,时锦第一次见着。

她不敢吱声,只讷讷而言,“爷若是不喜欢,奴婢便回了他。”

“此等小事,爷还不放在心上。”他虽这般言语,攥着时锦的手便又使上半分力。

时锦当下痛得蹙了眉,却咬牙强忍着,唇边挤出一个笑来,“二爷头发还湿着,奴婢帮您绞干头发吧。”

她说这话时,两只眼睛清亮亮得瞧着二爷,让他的火气也跟着一点点平息下来。

他由是撒了手,任她摆弄自己散开的长发。

时锦偷偷活动了下右手手腕,取了块干净的帕子帮二爷绞头发。

房间便又寂静下来,只偶尔窸窣细响微动。

齐墨璟阖着眼,想及昨夜温软,心弦为之轻轻一挑。

待得安置,他习惯性长手一捞,把她置于身侧。

时锦不安得动了动,被他一把按住。两厢无言,二爷那双手又按于她腰间,不轻不重得揉。

男子的掌心这会儿温热起来,且有越来越烫的趋势,隔着一层衣裳贴着她,让时锦心里也跟着升起一股子酥酥麻麻的怪异感来。

不同于昨夜的慌乱而无暇他顾,时锦一把捉了那作乱的手,大着胆子颤声儿道,“二爷,奴婢的腰不痛了,真的!”

二爷由是收了手。

时锦来不及暗自庆幸,下一刻,他的掌缠于她腰间,将她整个人揽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