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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羌月只答:“妾生性如此。”

慕容奕只冷哼道:“但愿如此。”

她往前跨几步,却又转身问道:“你当真看不见了?”

镇安虽得到了苏羌月否定的答案,却还是不信,在她的眼睛前虚晃了两下。苏羌月道:“当年夫折下的是楚白的尽春,本就是无可救药,还是药王谷的谷主给我捡回了半条性命。”

慕容渊转身望着天上的皎皎月光,无声叹息道:“苏羌月,你要活着。当年是你告诉我女子也可权倾朝野,所以,我要你看着我的女儿母仪天下!”

她的眼睛本就是无可救药,何必强求呢?

长安回归了寂静,月色浓郁下,她想起几年前到黄州时,早已从七年前的萧条变为繁华。

“若非如此,怎能求得一个后路。”苏羌月如此说道。

“春寒料峭,小心着凉。”苏言怀走了过来,一件狐皮大氅披在了苏羌月的身上,却不觉半分温暖。

“兄长,我托你一件事,”苏羌月从怀中拿出一封信。“把这个交到白惊霜手中。”

“你要吃白惊霜给的药?”苏言怀有些惊讶,但又不得不质问道。

苏羌月却道:“权宜之计罢了。今夜我便启程,前往锦官,明日午时必到,千万不可露出马脚。”

苏言怀轻声应下,又听苏羌月道:“若我回不来了,请兄长照顾好阿玉。劳烦了……”

“苏玉折再怎么说,也是我侄女,她必定会无恙的,阿月也是。”

话未说完,苏羌月拿着瓷瓶,便仰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