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述行随她折腾,非常听话,除去一直把她抱在怀里,无论迟露说什么也不松手。
灵华宫产的灵药,无论是内服还是外敷,都致力于让病人尽可能舒适,迟露手中的药膏更是如此。
光是取出一点置于指尖,都感到冰凉凉得十分舒服,更遑论涂抹在其他的敏感部位。迟露耳畔传来声声叹息,明显是极为舒服。
哪怕涂完药,景述行依然没放开迟露,他阖着眼眸,倚在迟露肩上,呼吸均匀又绵长,似乎是再度睡着了。
这样可没法煎药。
迟露无奈,只能退而求其次,往景述行嘴里塞了颗药丸。而后挪上床,靠在景述行身旁,又把上午睡了过去。
等到了下午,两个人都清醒了。
迟露终于有机会询问正事,她坐在床头,
“你怎么认出是我的?我和那些乔装者,究竟有什么区别?”她对此倍感好奇。
“每次你自觉有愧于他人时,行为与平时都会有些许不同。”景述行被迟露强行按回被窝里,还拉拢衾被给他裹好。
“那些人,一点都不像你。”
“况且。”景述行伸出手,捻过迟露垂落的发丝,“我用权能试过了。”
迟露眉心一跳:“要是我失去了能力,你的权能对我有效呢?”
“带你回灵华宫。”景述行淡淡道,“宫内人比我更了解你,那些魔修只知道你来到逢月城之前的事,加以细问就会露出破绽。”
迟露了然。
原本景述行还有些紧张,害怕迟露得知他杀了太多人后,对他翻脸无情。等迟露明确态度后,他也渐渐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