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凤翔有一搭没一搭说到太阳软了,凤翔说住我家吧。
杜应麒笑,谢谢啦。但是她已经在网上订了酒店。从凤翔家取回行李,再送到酒店门口时,花旦还认真扫了圈酒店附近,“晚上想吃什么?”
不吃了,我还有点事。杜应麒知道机会难得,还是拒绝了。她最后又谢谢凤翔的款待,扯着笑,两只酒窝钻得深深的,“如果有机会,去省城我带你好好逛。”
凤翔爽快,说讲定了。车子掉头也爽快,只是停了几秒,探出头对杜应麒说,“走啦。”
牙医挥手,“慢一点啊。”
凤翔一走,杜应麒的魂魄被抽空,她稀里糊涂地办了入住,进了酒店后不开灯不烧水不调空调,呆呆坐床头一小时。她的“事”,就是一个人消化这份事实:陈凤翔对自己压根没想法。
是不是杜应麒就活该得在甘棠织造的网中挣扎?牙医终于开了灯,走到洗手间拧开水龙头,用凉水冲着眼睛脸蛋,刺骨的冷后来变成热乎乎的燥。
甘棠像心有灵犀一样呼叫着杜应麒,听到牙医嗓子哑了,那边的她也一怔,“应麒,怎么了?”
没事。擦着脸上的水,眼珠子通红的牙医问师姐怎么了。
“你心里有别人了吧?”甘棠敏感,体察到了杜应麒的细微末节,真心里有她,杜应麒的眼睛是不撒谎的,女人间的暧昧也不会隐退。
不太可能了。杜应麒笑笑,“勉强不得。读书时,我勉强不了你,你晓得怎么走最稳妥。”现在,咱们互不勉强,一个人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