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悦禾都松了口,那时卿也不能将话说得太绝,只得「嗯」了一声。
二人简单用过一些东西后,又在凉亭中小憩了一阵,等到醒来,已经是夜里了。
月色笼罩着四周,只一抬首,便看到了漫天星辰。
二人坐在凉亭之上,时卿将头靠在悦禾的肩上,悦禾望着那闪烁的星光,叹道:“比无人岛的还要近,还要亮。”
“是啊。”
“在这儿看,比在齐国,要好看许多,在齐国,许多星星都被遮住了。”
时卿道:“但现下,一切能遮住星星的东西都已经散去了。”
“对。”
她的仇终于报了,所有伤害母妃的人,都得到了该有的报应!
恐悦禾陷入情绪中无法自拔,时卿道:“幼时我与曦茗曦月,总喜欢爬到屋顶看星星,一看就是一夜,也常常还没下来,便在屋顶睡着了,那时也刚习武,曦月身子弱,先染上风寒的总是她,然后一个接一个,最后全都染了风寒,就连老师都未能幸免。”
悦禾心中泛着暖意,也开始顺着时卿的话往下接,“那老师就没说什么吗?”
“当然有,勒令禁止曦月再上屋顶,但她看我们上去了,她也想上去,有一日老师突然来查房,她刚爬上去,便被老师给看到了,为此遭了好一顿罚,一本诗经抄了足足有十遍。”
悦禾不免笑了起来,“曦月还真是倒霉。”
“也不知怎的,每回我们一起胡闹,被抓住的总是她,但她也仗义,每次都扛下一切。”时卿顿了一下,又道:“当然,最后也会问我要不少补偿。”
时卿又说了许多趣事,随着她的诉说,她像是回到了当年,所有的事情就像是昨日才发生的一样,一切都历历在目。
悦禾也听出来了,时卿是担心曦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