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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卿自知再说下去,就讨不到好了,她及时岔开话题,“你是如何上来的?”

“曦月将信给我之后,又给了我一张机关图,上面写了如何上山。”

悦禾话锋一转,“母妃的遗物我倒是能理解,但第二封,为何是一张只有落款与印章的无字信,敢问阿玉那是何意?”

悦禾虽未看她,但时卿还是明显身子一僵,她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夫人以为呢?”

悦禾拿出那封信,又高高举起,“上面可以随意写上些东西,若是将庄主之位传给旁人,那必定是不能,还得要有令牌在手,岂会仅凭印章与落款就能轻易得到,那样的话,也太儿戏了。”

“既要与你我有关,又要让它生效,倘若是写下和离书,那就合理了些。”悦禾顿了一下,问道:“我说得可对?”

时卿没有回答,但也没有否认。

“那首《问情》虽能传递弹琴之人的思绪,但也不及阿玉的这个法子直接。”

悦禾催动内力,拿着信的手稍一用力,信便化作粉末,随风飘散。

时卿不再沉默,“多谢夫人夸奖。”

悦禾难得翻了个白眼,“我可没夸你。”

悦禾哪里会不知道,时卿之所以给她这封信,是想将所有选择的权利都交到她的手上,时卿并不想困住她。

只是时卿却不知,早在无名岛,她就已经做了选择。

时卿笑道:“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悦禾一个没忍住,竟也笑了起来。

悦禾既到了云兮山庄,那必然是处理好了一切,二人也不打算提及皇宫的事,开始说着过几日去哪儿游玩。

悦禾虽出过洛阳,但每次都是有要事,根本没什么兴致游玩,如今闲了,倒也想出去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