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新雪的确有所为难, 她并不会弹箜篌, 擦弦乐器和击弦乐器她倒是会一些, 但拨弦乐器她却是从未接触过, 尤其箜篌并不是常见的拨弦乐器, 尹新雪更加不会有所涉猎。
“师尊,不行么?”天韵问道。
“没错, 不行。”尹新雪拒绝道。
“为何?”
“你没有天分。”
“师尊怎知我没有天分?”
尹新雪手指轻弹, 眼前的空气轻泛起波动,发出一声清亮的‘铛——’
“什么音?”尹新雪问。
天韵不明白师尊在说什么, “什么什么音?”
“五音之中,它属什么音?”
天韵没学过音律, 连五音是哪五音都不知道。
尹新雪:“若以黄钟定宫,此音为商。倘使你有天分,音出之时,你便能分辨出来。由此可见, 以你的天分, 并不适合学箜篌。”
尹新雪编得毫无草稿痕迹,天韵一个外行人,听着深感有道理。
见师尊毫无躲避辞色, 天韵心里遂已有八分相信, 于是问:“那么师尊最近为何不去山巅奏箜篌?”
尹新雪不知天韵今日哪根筋搭错了, 怎么一直揪着箜篌过不去了……
她道:“近来山中之事杂多,又在商风林受了钉伤, 实在无心去演乐。”
师尊为何会受钉伤,天韵是再清楚不过的,只见她脸上露出几分不好意思的神色。
想到自己的接近会使师尊身上刺痛,这羞愧便又多了几分,即便她再想留师尊在身边,也不敢了。
“师尊,弟子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想问您。”天韵道。
尹新雪心道她今日问题可真多,表面却显得一副温和慈爱:“嗯,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