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样讲,时瑶定下心。
回到办公桌边,备忘簿上记录着今晚与徐氏资本负责人的会面。时瑶静静地望了一眼时愿的方向,把这个光荣而不艰巨的任务交给时副总。
时愿没说别的,只淡淡地问一句,“你干嘛去?”
虽然并不抵触和生意伙伴的应酬,但和顾小姐享用烛光晚餐无疑是更称心如意的选择。
若是时瑶没有正当理由,她也许会坏心眼地不帮这个忙。
时瑶耸肩叹气,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这些天接连应酬,实在吃不消,要去朋友开的酒吧透口气。
话说到这一步,时愿再拒绝显得不近人情。善解人意地应下,还嘱咐时瑶把地址发过来。说完便坐在原位跟顾知忧微信聊天,不干涉时瑶的工作。
岁月静好的场景勾起童年的回忆,时家夫妇周末不在家,便把时愿托付给时瑶照顾。
她在书房里练字,时瑶就在一旁看书,偶尔走到身畔鼓励她几句。
斑驳的光影透过玻璃窗,穿梭于纸张的摩擦声,手机的按键音和微隙的呼吸。
时瑶工作的时候要戴眼镜,金丝镜框架在挺直的鼻梁上,清冷的面庞被点缀得妖冶性感,活生生包装出斯文败类的气息。
时愿临走时才发现她换了镜框,印象里时瑶去北京前戴的仍是银色的那副。
人类的大脑最擅长欺骗的把戏,时瑶仍是那张脸,却在金丝镜框的修饰下更亲切柔和。
她不吝赞美:“眼镜挺好看的。”
时瑶条件反射说了句谢谢,眼睛仍停留在文件上。就在时愿以为没有下文时,她又装作漫不经心道:“我女朋友挑的。”
说完悄然勾起嘴角,抬头观察时愿的反应。
不就是秀恩爱嘛,谁不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