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不是谁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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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颜昭溪的绷带拆去,原本被石头滚出的深坑和烂肉填充成正常皮肤,表面的肌理趋于平滑,剩下红褐色的伤口痕迹,这也意味着开始进入修复的第二阶段,每天早晚用仪器照射理疗,敷用修复药物。
曲棠因为脑震荡也要修养一段时间,导演让她放到14号,一向敬业的曲棠却多申请了一天。
15号这天,曲棠早早起来帮她做理疗敷药,两人一起跟着钟姨去楼下的花园做了半天的园丁。
颜昭溪觉得有一点异常,具体哪里异常她说不上来,只觉得曲棠好像心里装着事情,比平时多了那么一丝仪式感。
半下午的时候,曲棠帮她换了一条粉赤拼色的丝绒裙,自己也穿了一条新买的杏色长裙,说要出去吃饭。
颜昭溪也没问具体什么事,总之这段时间曲棠天天陪着她,突然想去外面吃一顿也挺好。
变故在半路。
私家车刚刚驶出别墅区,就迎面被楚钟红挡住去路。
短短两天,楚钟红就失去了表面的光鲜亮丽。天价烫染的头发一股脑绑着,脸上没有丝毫妆容,深重的黑眼圈仿佛被油漆刷过,两只眼睛仿佛饥荒逃难的狒狒。
身上的衣裙仍旧是贵妇的天价配置,但大红大紫的颜色反而显得她气色虚弱,五位数的衣服在她身上宛如麻袋。
“曲棠。”她拦在车前,眼睛仿佛要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