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颜昭溪却不同意:“
往后一滑,果然,好几套露骨的礼服跃然纸上,有一套上半身甚至只有一片抹胸。剧组的用心十分明显,就是要靠着颜昭溪的火辣身材打擦边球。
而颜昭溪,似乎十分享受这种随便换几套衣服就挣超过普通角色数倍片酬的角色。
“昭溪……”
她抿了口橙汁,再抬眼时,表情严肃了几分:“我们是演员。既然做了这一行,就要有敬畏心。表演是一种人生,体会角色的人生和感受,是这个职业对我们的恩赐。”
颜昭溪显然跟她不在同一个层面,她甚至好奇曲棠为什么突然严肃了下来,一头雾水地解释:
“我的觉悟好像没那么高。我只知道,工作就是为了挣钱,同样的时间,有不费力,薪水高的,那我当然选这个。”
颜昭溪的话没错,放到任何一个被社会毒打多年的没有灵魂的打工人身上无比贴切。但那仅限打工。
演员之所以成千上万的人追逐,是因为它本身是一个造梦的行业。
它是每一个追逐诗和远方的行路人飞奔时,在星河上擦出的火花。
它充溢着绚烂的艺术和光芒,而不是像生产车间一样,生产一颗一颗的,一模一样的螺丝钉。
曲棠看进她眼里,看不见光,那一刻,她的心是疼的。颜昭溪没有学过表演,她甚至没有在一个像样的大学课堂里接受过教育,体会过表演多么值得让人热爱。
她放下叉子,手肘搭在桌边,上半身前倾,问到:“你叫我什么?”
“曲棠。”
“我是说,我的身份。”
颜昭溪想了想,划过一丝羞赧:“老婆……”
曲棠语噎,失语地笑了,纠正道:“我是说我的职业,我是做什么的?”
“哦哦。”颜昭溪这才明白,“你是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