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溪她,以前怎么样?”
想起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颜昭溪,陈教练脸上划过慈祥:“曾经,她是我最看重的选手。你知道,这个游戏里有个角色叫「厄运小姐」么?”
“嗯,外号「女枪」。”
“颜昭溪,以前经常被人叫「厄运小姐」。”
“因为她很会玩?”
陈教练摇头,记忆飘到从前:“因为,她以前的外号叫「鳄鱼小姐」,很多人听错。鳄鱼,是她最擅长的英雄。只要她拿到鳄鱼,就意味着,整条河道都是她的主场。”
顿了顿,又说:“她是我最得意的选手。”
曲棠转头,看他坚毅的面孔出现了一丝裂纹,似乎一只釉面花瓶滚过碎石堆,精致的表面被蜘蛛网般割裂。
曲棠是一个演员,她太知道从一个严肃的人脸上看到这种表情代表着什么,温柔的眼眸一刺,问:
“那,她后来怎么退役了?”
陈教练叹了口气,舌头扫过齿尖,用痛感镇压心中的惋惜。
“她怎么跟你说的?”他不答反问。
曲棠望着屏幕上意气风发的颜昭溪,眼中划过心疼:“她没说什么。”
唯一的一次,颜昭溪只是说了一句——小时候,想当电竞选手,进了一个俱乐部的青训营。后来,混也没混出个名堂。
到底是怎样的千锤百炼,才在提起时风轻云淡?
陈教练点了点头,“她不想让你担心。”
曲棠嗯了一声,“先前听唐家连说,她当时好像受伤了。”
陈教练深吸了一口气,唇绷成一条线,抬眼看向别处,无意义地滚了下眼珠,声音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