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妙语连珠,甚至像模像样地动用了成语和诗句,勉强将气势拉了一点回来。
一时间,空气里弥漫着硝烟,茶水间安静地只能听到咖啡机运转的声音,似乎在刚刚这一回合的争辩中,有来有回,没有胜负之分。
只是,颜昭溪不吃引经据典的这一套。
好看的唇嗞了一声,眼神露出几分怜悯,“梅花之所以香,从来不是因为什么「苦寒」。”
粉色短裙愣了一愣,“你什么意思?”
颜昭溪往后面一靠,慵懒地靠上吧台,接着说:“梅花会香,因为它是梅花。咖啡之所以苦,是因为它就是咖啡。蚕豆无论怎么努力也变不成咖啡豆。一根烂掉的木头,无论怎么努力,也雕不成玉。”
粉色短裙听懂了话里的意思,勃然大怒:“你骂我朽木不可雕?!”
颜昭溪无辜耸肩,“我只是描述事实。”
她的神态仍旧放松,看蚂蚁一样看着眼前的几人,甚至连焦距都不屑放在他们身上,仿佛跟他们说话时一件极度浪费时间的事情,但她又享受这种怼得他们说不出话的感觉。
粉色短裙气得发抖,茶水间隔壁的公关部听到响动,尝试着过来打圆场。
“少说两句,少说两句嘛。”
“同事一场,都开玩笑的,不当真嘛。”
你一言,我一语,让本就热闹的茶水间如煮沸了一般嘈杂。
前台手忙脚乱跑上来时,粉短裙正在众人的安慰下狂掉眼泪。只是,这突然而来的一句话,让所有人不得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