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晓问:“姐,你都不生气吗?她们成天造黄谣。”
颜昭溪抿了口红酒,杯沿印下绯红的唇印,气定神闲,“在讨厌你的人面前,你越是得意,她越生气。生气会怎样?”
“怎样?”
“会晚上睡不着,会乳腺结节,会脸上爆痘。想想那么多人因为我变丑,而我会越来越漂亮,就开心了。”
高人气的明星都拥有一套自我调解的方式。尤其,观众似乎对女明星的要求更高,有时一个眼神没注意,铺天盖地的谩骂就找上门来。
内心稍脆弱的,会哭,会抑郁。中等水平的,会打拳、唱歌,去发泄一通。
段位再高一些的,譬如颜昭溪,反而能从这些酸溜溜的嘲讽里,获得快乐。
因为这句话,香槟塔对面的曲棠动了动耳朵,唇角微扬,有了盘算。
五分钟后,三楼人烟稀少的阳台,一双颀长的倩影并肩站在月光里,曲棠一席蓝色晚礼服,面朝黑色斜肩礼服的颜昭溪,问得直接:
“要不要跟我结婚,试一试?”
月色下,人的面孔变得柔和,逢人就怼的颜昭溪也在不知觉中敛起锋芒。她反复消化曲棠的话,没有给直接的答复:
“月色下求婚?我想想……这的确很浪漫,但曲老师,您一个德艺双馨的艺术家,怎么想着跟我搭伙呢?”
当时,颜昭溪的酒喝得有些多了,就着劲头又闷了一大口,悉数咽下,将高脚杯放上窗台,笑道:
“都喝多了,曲老师,我先走了。”
转身,裙角在行走间飘扬出波浪的弧度,高跟鞋踏出的旋律清脆果断,却被身后,曲棠下一句话拦住:
“被污蔑的绯闻缠身,很不好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