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元帝捋着胡须道:“爱卿言之有理。”
于是贞元帝顺理成章地将秋羲那份试卷放在了御案上的第二位,片刻后,他又将两份试卷调换了一下位置,这才满意地饮了一口贡茶。
过了一会儿,贞元帝又看着两份试卷皱起眉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摇摇头,抬手又将两份试卷的位置换回去,“三元及第,才衬得上郁儿的一身才学。”
末了,贞元帝又让读卷官读了一甲的第三份试卷,听罢,他正要把这份试卷也放到御案上,却忽然在殿试的名单里看到了一个名字。
“陈长寿?”贞元帝指着名单上排位靠后的一个名字,问道,“此人是谁?”
“回陛下,”一位读卷官解释道,“这名叫陈长寿的贡士乃是京城人士,已经年过七旬。”
“倒是个应景的名字。”贞元帝捋了捋胡须,思忖片刻便让人把陈长寿的试卷放在了御案上。
传胪日定在四月初十,这天正好是庚辰日,辰属龙,合了龙虎榜的寓意。
殿试唱名开榜的日子又叫传胪日,考生需到宫中列队听专人唱名来确定自己殿试的最终名次。
“含章,快帮我看看帽子戴端正了没。”秋羲换好朝廷发下的深蓝色新科进士服,转身面向柳郁。
柳郁笑问道:“月白可是在紧张?”他一边说着,一边替秋羲正了正头上的乌纱巾,将纱巾上的两条垂带整理整齐,“今日的话比平日还多几句。”
秋羲挑眉佯怒道:“原来含章是在嫌我平日话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