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页

学宫上首,刘助教正在严肃板正地讲授《文昌帝君阴骘经》。

原本先帝时期,会讲这部分讲授的是另一部劝善经典,但耐不住如今的贞元帝一心向道,便下旨将原本的劝善经典换成了现在讲的《阴骘经》,好在国子监里能人辈出,才不至于因为突然换教材导致没人能讲课。

秋羲全神贯注地聆听刘助教讲《阴骘经》,注意力甚至比他高考时解数学最后一道大题还集中。可就算这样,他的余光也忍不住朝旁边人身上瞥去,心思一分为二,另一半直接缠在了柳郁那头。

一扫到柳郁此时那张冷若冰山的脸,他的脑子里就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这人那晚在他耳边低语的声音,秋羲脸上噌的一下又红了,几乎全身都要烧起来。

以前他虽然有事没有总要撩拨柳郁几句,可他那是有贼心没贼胆啊,真让他动手动脚,他也只敢趁机摸个小手,再过的那是没有了。

如今突然一夜之间突破了他目前能承受的极限,还是在那种情态下,秋羲只想当场扒个地缝钻进去,

刘助教的讲学还在继续,秋羲视线时不时就不受控制地朝柳郁的方向扫去。

忽然,原本长身玉立平视前方的柳郁回眸朝秋羲看来,惊得他连忙敛气屏息假装认真听讲。

秋羲战战兢兢了一整天,直到下午的会讲完毕散堂后,他刚跟着同窗整齐退出稷下宫准备离开,就被人从身后拉住了手腕。

“月白。”柳郁低声叫道。

柳郁的声音传进耳中的那一刻,秋羲手腕上的温度随之一起袭上心头,脚下一晃,踉跄一下才在柳郁的搀扶下站好。

“月白当心。”柳郁顺势揽住秋羲的腰身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见他站稳才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