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宿傩已经找到了今晚睡觉可以用的窝棚。准确的说那是属于和人老妪的窝棚。脸上爬满皱纹的妇人引着宿傩进入其中,热切的与他说着什么,我藏在袖里听不分明。过了不久,她退出去、门板被合上,窝棚中只有我和宿傩在,他将我放了出来。
嗯?
没有踩在坚实的地面上,足底湿润,是水?
“我们进了和人的窝棚。”
唯独这点我是确定的。
期间我并未合眼,总不至于瞬息之间就睡死过去,被带着换了个地方吧。
“是我的生得领域。”
领域?
宿傩背对我,双手击掌,四周瞬间明亮起来。我发觉自己立足的水,竟是积累过脚踝的血液之海。他看着的方向,兽类白骨堆积成山,却没有浓厚的味道。
“”
“你想问什么。”
宿傩语气轻快,心情不错。大概不会因为失言将我变成那堆白骨的一部分。
“你之前分解的兽类、我是说吃掉的那些,不会把骨头都丢到这里了吧。”
领域真是方便呢!
“”
宿傩脸色发生微妙的变化,我自觉不妙,忙将话题引到其他地方,比如那位老妪是谁,为什么待他如此亲切云云。宿傩只说是用咒力做了些手段,并不深入解释。我见他随手在身侧一抓,一件白衣凭空出现在他手中。
这次他没有劈头盖脸的丢过来,反而抖开衣服,替我穿好。
大小刚刚合适,不是他的旧物。
“这也是你用咒力做出来的?”
宿傩不置可否。
原来真正方便的是咒力、我恍然大悟。
如果能使用这种力量,说不定可以自给自足,不必依赖人类的信仰就能存在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