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腔的期待渴求和欲想在此刻尽数成了幻影,碎裂在眼前。问全不自觉地揪紧心口的衣襟,止不住的发出几声低哑的喉鸣,几欲止息。
他残存几分期望,或许是他方才并没有听清那小和尚说的话,找错了地方。亦或者萧远麟玲只是片刻的离开,过后便会回来。
就在此时,正对着问全的房间中,忽然传出了一声轻微的细响。
问全急步上前,推开那半敞开的门扉,乍现光亮的眼睛在顷刻间又熄暗下去。
房间里一个和尚正背对着问全,将砸落到地上碎成两半的瓷杯拾起。
那和尚听见脚步声,浑身一颤,手里的瓷片又重新砸回地面上。慌忙转过身来,看也不看全,直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将头磕得响亮。
“皇上,贫僧不是故意的,求皇上饶了贫僧吧!”
他连连求饶好几声,问全神思不属,痛心伤臆,缓了好一阵才听清他的求饶声,却完全辨不清他为何突然如此惊恐。或者应该说,落在问全耳中的剩下皇上这两个字。
他半蹲下去,像望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望着那和尚道:“这位师父可是见过皇上?”
然后和尚磕个不停的动作终于停止下来,愣愣地望着问全,然后往后一仰,瘫坐在地上。
他呼呼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施主,你可吓死贫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