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房中,问全才道:“赵将军已经入宫三日了,都还未回来,不知道和萧麒一事有没有关系?”

“哥哥不必担忧,赵将军在宫中我已自安排了他人照看,不会出什么事情。”

他边说着,边将手里端着的药汤搅动了几下,放在问全面前。

“哥哥先将这药汤喝了吧。这几日我见哥哥肺疾又有所发作,还是趁早调理较好。”

这药汤的苦味顺着漫起的白烟延伸到口鼻之中,还未入口就已觉得一阵苦涩。

问全这几日在赵府之中,不是让赵远盯着喝药,就是赵远让人煮了各种补汤非要让他喝下去。直至今天,问全对这熟悉的药味已经隐隐约约有了排斥之心。

赵远见他似乎面露愁容,神色难得的柔和,“哥哥喝了这碗药,麟儿今后几日都不再叫哥哥喝药了,可好?”

问全从他这简简单单的一句劝说中,不知为何竟听出了几分微妙的意味,像极了往日他在寺庙中见到的,进来测姻缘的男施主对着女施主说话的语气。

他被这个想法一惊,恍然醒悟过来自己方才在联想些什么,突然觉得自己实在荒唐。他与赵远之间,怎能与男女之情相比较?于是不由得摇了摇头,却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脸上已微微升起了一抹薄红。

他见赵远看他的目光中带着深沉又有些许的柔溺,突然间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像极了以往年幼怕苦不愿喝药的小孩子可怜巴巴望着大夫的模样。

问全笑了起来,他与赵远待得久了,性情自不自觉得变得越来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