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隽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说:“只是与好友偶然发现的,都是前人的智慧,不值一提。”

他信誓旦旦道:“大人放心,家师已经批评学生了,不许将精力放在这些杂科上,学生现在一心科举,绝不敢分心。”

何均:“……”

他捋着胡子十分开明:“你如今正是要紧的时候,有这个觉悟很好。只是也不必过于紧张,须知松弛有度才是进学之道,老夫不是那等迂腐的人。”

林隽一副受教的样子,乖巧点头。

何均又问:“原来林解元已有师承?”

林隽:“家师徐姓,讳贤,如今外放于宣府,大人或许认识。”

徐贤正是寿朋长子,青知的父亲。寿朋以前嚷着替徐贤收他作弟子,林隽此刻干脆云拜师,扯了徐贤做大旗。

“原来是徐大人。”何均打趣道:“老夫本打算收你做弟子,没想到被徐大人抢先一步。”

林隽弄出的几样东西都能挣钱,听说去岁工部培育的玉米也与他有关。这样的聪明人何均本想收入门下,于他身后之人也有助益。奈何林隽拜了徐贤为师,倒不好再下手了。

“是学生与大人没有师徒缘分。”林隽腼腆道。

何均依旧笑容和煦,“即便没有师徒缘分,我见了你就觉得喜欢,阿三,去把北静郡王送我的那两本文集包起来。”

听到“北静郡王”,林隽雷达启动,看了眼何均。

何均却面无异色,似乎只是随口一提。

不一会儿阿三果然捧着一个匣子上来,何均打开,里面是两本传煦先生的文集。传煦先生是文初大儒,其学说对本朝文人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其作品在学子中饱受追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