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眼睛一亮,继而又有些为难地垂眸:“那还是算了吧。阿大人虽碍着姨母,每每替我们姨甥殷勤传信。但实际上,儿子怎么瞧他看儿子的眼神,都泛着股子淡淡的酸意。”
“儿子好歹也是个皇子,再没有拿热脸贴冷屁股的道理。不就是骑射?他再厉害,还能厉害得过皇阿玛?还能厉害得过太子?”
不顺势结交权臣,只一心崇拜君父与他选定的继承人,聪慧的胤禛无疑又交出了张让父子俩都满意的答卷。
康熙日理万机,且从不轻易偏颇太子之外的皇子。
倒是胤礽端足了好兄长样儿,三不五时往武课现场指点胤禛骑射、布库等。那认真与仔细劲儿,简直让铁杆太子党的胤祉都酸涩不已,心中升起浓浓危机感。
大阿哥皇长孙梦碎,福晋又开出了第二朵金花。
原就心情郁卒,正打算将老四这个半嫡捧高些,跟胤礽斗一斗,享受下渔翁得利的快乐。结果计还未出,这半嫡就跟真嫡搅合到了一起,皇阿玛还乐见其成?
这心简直偏到胳肢窝了!
如今,胤禛还不知道自己这小计策能引起这许多涟漪呢。他只用最快的速度回了乾西五所,换上姨母前头让阿大人捎到宫中的衣衫鞋袜。
带上自己这些日子攒的好东西,欢欢喜喜出宫往一等公府探望姨母与小表弟们。
嘿嘿。
曾忆康熙二十六年春,三月底。他软磨硬泡地让皇阿玛同意往一等公府参加虎威弟弟洗三,因缘际会间被他浇了一泼童子尿,也给他起了乳名。自此收获一个贴心贴肺的好弟弟,那么如今再给三小只起个乳名,是不是又要多三个好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