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鼻梁,嘴唇,咽喉,手。
她手指微抖,从额头开始,一点点滑落,最后停留在他棱角分明的下颌,丰腴的唇瓣一开一合,
“周容止?”
“对,我是周容止,你是林蔓。”
周容止握住她的手,掸去上面余留的汤汁,轻轻往皮肤上吹气,
“小蔓,我们在领证的途中经历一场车祸,医生说你头部受到了剧烈的撞击,短时间内也许会不记得从前的事,你别担心,有我,我会保护你。”
林蔓狠咬嘴唇拂开他手臂冲到窗前,映入眼帘的是成千上万的粉色花海,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可她无论如何都想不清具体情节。
一阵寒风掠过,林蔓赤着脚丫飞奔回去,她紧紧攥着周容止的衣领,眼睛里蓄满泪水,
“这是哪里?我又在这躺了多久?”
周容止将她凌乱碎发拨至耳后,
“这里还能是哪?当然是我们的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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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
林蔓吃了晚饭,安静老实地在沙发上坐了一会,等顾嫂彻底放松警惕后,诓她去后院摘几支新鲜的桃花,一个转身的功夫,林蔓便一溜烟跑了。
她跑得气喘吁吁,在路边随意拦下一辆出租车到达西市的云烟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