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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下方忽然递来一股温热。
林蔓随即朝温热的地方回握过去,在梦里,她与周容止十指紧扣。
不料下一秒就被手背的阵痛扎醒,
林蔓睁眼,眼神刚好对上头顶挂着的输液瓶,
“疼,”
“知道疼就别动,你正在输液。”
周容止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声线就像被蒙上一层雾,带着不均匀的喘息声。
“输液?”
林蔓刚准备坐起身,就被霸道地按回床榻。
医生绕到林蔓床前,俯身把偏离的针拔出来,然后重新扎入血管,
“林小姐,别再乱动了,你昨天酒精中毒,灼坏了胃一直狂吐,现在还是补些液体比较好。”
说完医生端着托盘离开房间。
房内拉着窗帘,透过橘色的台灯,林蔓看见脸色阴沉的周容止。
他罕见的穿了件纯白色套头毛衣,下面一条灰色运动裤。头发半干,刘海湿漉漉地覆盖住额头。
这是个林蔓从没见过的周容止。
少了大半戾气,像个阳光的美少年。
“周哥,我错了。”
林蔓翻转身子,伸出没输液的那只手捏住男人的裤管。
“错什么?错在扮成棵圣诞树上赶着当那些老东西的落地果?”
周容止将她的手撇开。
却不忘拉起被子将她露出的身子盖住。
果然,昨天的打扮被吐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