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笙手指颤抖了一下,紧紧攥着手里的黄纸,追问:“你师父……是何人?”
“家师名号云桁。”
“云桁是你师父……你叫什么名字。”
“公孙峤。”
云桁,就是那个一年前在南禺山闭关,死在清修阁,什么也没留下的四弟子。
风笙从来不知道,云桁居然还有个徒弟。
公孙峤烧完了黄纸,在风笙面前叩首而拜,叫了一声师祖。
风笙诧异地看着他,“你知道我是谁。”
公孙峤不敢直视他的眼,小声道:“师父说,师祖是神界帝君,原身是一只红色的鹓雏,有着红色的头发。”
“他还说过什么?”
“师父还说,峤儿没有修行根基,修行之事就作罢,将来只需替他和师叔师伯们向师祖尽孝,侍奉左右……”
“……”风笙眼眶一热,没想到云桁悄悄收了徒弟,竟有这样的打算。
他看着眼前这个孩子,果真没有什么修行天赋,拉起衣袖,竹竿似的瘦得可怜。
风笙握住他的手,冷冰冰的,身后陡然生出一团一团的凤焰,将公孙峤身上的寒气驱散。
公孙峤的脸色红润了一些,惊奇地看着这些跳动飞跃的火团听话地回到风笙手中。
“你随师祖上山吧,以后就住在这里,师祖会好好照顾你的。”
“好……”
公孙峤本想说,师父的意思是让他侍奉师祖,但自己现在这副样子,又能做什么呢?
墨镝看见风笙牵着公孙峤,问:“这是谁家的孩子?”
“云桁的徒弟,我想把他带回去安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