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切齿的顾向年觉得自己受了莫大的委屈,抓着陆宇宁的手,往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一按。
“它说不行,它只要你一个,换了谁,它就罢工。”
陆宇宁脸皮薄,最受不了顾向年用这些荤段子打趣,脸一红,手像被烫到了一样收了回来,不知所措地压到枕头底下。
“花言巧语。”
可顾向年却当了真,整个人裹住陆宇宁,头埋到他的脖子里,闷闷地说,
“我差点真的失去了你。那段时间,做什么我都没劲儿,你说换成别的人,可你已经偷走了我的心,我怎么能装得进别的人,我只想把你整个塞到心里,用线缝起来,走到哪里都走不出我的心里。”
陆宇宁始终没有告诉顾向年,两年前不辞而别的那几个月他去了哪里,那就像是一个不能打开的潘多拉魔盒,尘封了所有过往的痛苦。
感受着抱住自己这具年轻身体的温度,陆宇宁捧起顾向年的脑袋,轻声说,
“那一次,我是真的想离开你的。”
怀里的人一抖,那双搂住他光裸后背的手掌更加收紧,生怕一松手,这两年的好时光就如梦一样醒来便消散了。
“可是我还是舍不得。我去了布宜诺斯艾利斯、去了伊瓜苏,还去了乌斯怀亚。你还记得吗,我说过我想看一看天涯海角的水浪。你高中送我的那只贝壳,它只是到达了海南而已,穿过热带,往南还有一大片海洋和大陆,乌斯怀亚才是世界尽头的角落。”
顾向年听着陆宇宁平静的讲述,回忆起年少时候许下的愿望。
一起看北极冰原的天光;共享圣诞节的初雪;还有天涯海角的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