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他昨日白天见她时穿的黑棉袍,他穿黑的真好看,利落的颜面像雕塑一样。
“幼成!”
这声气有些异样,他愣了愣,笑道:” 是,想起来了?就这样叫。”
”幼成!"
“"
“幼成!” 一连数声,一声比一声哑,千情万绪涌上来,泪珠儿沾上了眼睫毛。
他心里发慌。
“怎么了?”
她从腋下抽出一块手绢,按在眼睛上。
“发生什么事了?”
发生的这些事,不用跟他讲,或者不讲他也能猜的到。读书是无望了,她昨天先跟母亲提起撤回了退学申请的事,母亲当即掐灭她的希望。
没有意思,读什么书,自古女子一条出路,就是寻份好人家。
再说,更加决然,淑婉按着胸口道:虹儿,你要体谅,留出你的嫁妆钱,家里再没有余钱供你读书。
不留嫁妆不成,陈彦柏的婚书已经在半空中飘荡。
去趟丽芬家,原想从一个漩涡里拔脚出来,不成想跌入了另一个更急的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