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他几近在吼：“梁又橙！！！”

梁又橙一个激灵，像是终于被这声喊回了魂。

裴峙吻了吻她的头发。

“我随时都可以给你，但你要确定你想要。”

“……”梁又橙愣愣地盯着他。

裴峙耐心地蹲下来，和她平视：“出什么事了？”

那双小鹿眼有些傻气地眨了眨，然后立刻被雾气填满。

起初是呜咽，再然后是到啜泣，最后是崩溃大哭。

裴峙便不再问，顺着她的头发，耐心哄她。

梁又橙抱着他的腰，泪水就将裴峙的衬衫染湿。

她的声音朦朦胧胧，只一直在喃喃重复着对不起。

裴峙掏出方帕，给梁又橙擦脸。

“鼻涕别擤到衬衫上。”他笑笑，“你男朋友等下还要出去见人呢。”

“……”

梁又橙吸了吸鼻子。

裴峙蹲下身子，吻她的眼泪。

梁又橙拽他的袖子：“阿峙，对不起。”

裴峙挑了挑眉毛，逗弄着哄她：“做对不起我的事了？可以啊梁再再，我才离开多久啊？”

接着又捏捏她后脖颈：“除了喜欢别人这件事不能做，其他都没关系。”

“……不是的！”梁又橙喘着气，她一摇头，眼泪珠子就也随着她扭头的幅度甩出去，“我们分开的时候，我对你说了很不好的话。”

裴峙这回微微一愣：“嗐，我当是什么。”接着捏捏她脸，“你说的那些话不是事实吗？我本来……就是那样的人。”

“不是的，”梁又橙连忙反驳，“你是很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