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想,并不代表那些褶皱和伤疤不存在。
是没法回想,更没法细想的。
过不去。
他们都过不去。
过了很久很久,裴峙终于放开她。
他又变成她熟悉的那个人。
又或者还要把时针往前拨一点。
他变成了,她第一次在博物馆见到他时的模样——
那个冷漠的、禁欲的、和她本来毫无交集的精英律师。
梁又橙睁眼,才发现他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玩具。
——发黄的、年迈的、缺胳膊少腿的哆啦美手办,一直被梁又橙放在床头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是那年过年时裴峙送她的小礼物。
“这东西我收回了。”裴峙起身,打开了阁楼里的灯。
吊灯瞎晃,暖黄的灯光下,梁又橙看见他冷酷又斑驳的背影。
“梁又橙,合约结束,我们,两不相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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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裴峙的生活,好像还是一样地过。
梁又橙没有表现出任何一点点的反常。
四月里,望夏进入梅雨季节。
今天是于美霞复查的日子,她的脚没什么大碍,但梁又橙还是害怕有并发症,因此不落下任何一次复查。
鹏程佳苑位置不太好,车子不方便开进来,今天又下了雨,梁又橙打了半天都没有车子愿意接单。
她准备给曹培峰打个电话,只不过电话还没接通,一辆面包车就开了过来。
冯立从车上跳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