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叽叽喳喳的小鸟,平日里聒噪,你觉得烦,但当她突然安静了,你不会谢天谢地,只会担惊受怕。
裴峙只撂下一句等着,就朝前面排队的队伍走去。
来玩跳楼机的几乎都是情侣,裴峙问了好几对,能不能高价卖给他票。他们给的答案几乎都一样:这跳楼机一维修就不知道要维修到什么时候了,所以好歹想坐这最后一趟。
对于未出社会的学生来说,钱并不是什么灵丹妙药。
有情是饮水饱的。
“那这样吧,我出三倍的票价。”裴峙诚恳地说。
“算了。”梁又橙不知道从哪儿窜了出来,“别拆散人家鸳鸯了。”
裴峙反应过来忙说:“那我买两张,并且两位下次的门票我全包。”
还没等那一对学生情侣回答,梁又橙就又说:“不用那么麻烦啦,我自己坐就行,我们又不是鸳鸯。”
我们又不是鸳鸯。
那我们是什么?
“不过还是谢谢。”梁又橙温和地笑了笑,“我自己上去就行,多谢你。”
梁又橙以前,是个小霸王。
大小姐脾气很大的梁家小公主,有恃无恐,常常理直气壮地讲歪理,甚至让你觉得应该是月亮奔向她,而非她去摘月亮。
现在却为一张票谢了两次。
丁零零——
跳楼机前,铃响,闸开,上一班的人从里面出来。
梁又橙跟着人流往前走,坐在位子上系安全带的时候,收到了裴峙的电话。
男人说:
“如果害怕,可以闭上眼睛。”
“当然,也可以不闭。”
“……”这,说了跟没说一样,废话文学学得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