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电话,裴峙也有一秒就能把人看穿的本事。
这本事上次在派出所她就领教过一次了。
也不是他是不是对着所有人都有这种本事,轻易就能洞知对方的情绪。
做律师的人,应该是的吧。
梁又橙只是重复:“有事吗?”
电话那头静默了几秒,像是有点无措:“哦,我这边又有好多食材了,你不要我就……”
“那你就丢了好了。”
“……”裴峙捏着电话,想了想又道,“上次你做饭还挺好吃的,正好我现在也没吃饭,你能到我家做饭吗?当然不是白做,我会给你钱。”
梁又橙:“你给多少?”
“你要多少?”
梁又橙想也不想:“两万一小时。”
“……”
“而且,你还要提供上门接送服务。”
“……”
“行。”裴峙居然回答得很快,“你现在在哪儿,我去接你。”
裴峙的suv停在君逸酒店后门的时候,梁又橙还坐在马路牙子上,戴着帽子,头埋在腿上,看不清脸。
将车子锁好,裴峙走过去,蹲身下去,掀起梁又橙的鸭舌帽子来。
女人抬起脸来,或许是还在迷糊,对他笑了笑。
她一笑,孤单的小梨涡开如夜昙。
那一瞬间,裴峙捏着帽子的手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