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使虞归再也没有在他们面前哭闹过,成绩超过表弟,也跟学校的同学们打成一片。
当外婆喜欢的一株花在表弟庆生宴上,被他请来的朋友们因为玩闹压坏,表弟因为害怕一时推到了虞归的头上,她的解释被外婆认为是辩解。
那天,虞归在房间里大哭一场,哭完收拾背包,带着自己的零花钱跑出门。
来到泽川后,她上下学都是车接车送,出门也都是爸妈带着,还从没自己乘坐过交通工具。
一时负气冲动的决定,也没有规划,只知道自己要先去机场,然后坐船回溪荀。
坐了出租车后剩下的零花钱并不够虞归买机票,而且她也没有任何证件能买票。
当一个男人说可以帮虞归回溪荀的时候,她双眸发亮了一瞬,被戒备填满,“不用了,谢谢叔叔。”
而对方却并没有就此罢休,甚至在虞归挣扎要甩开他时,对周围投来视线的人群自称是单亲爸爸,她是被妈妈带的不想离开才闹,有不少人相信了。
“他不是我爸爸!我根本不认识他!”虞归久违在人前崩溃大哭,可围观者们还在犹豫斟酌。
绝望时虞归的另一只手臂被温暖的大手抓住,比她高很多的少年,盯着要拽走她的男人目光冰冷,“那就让警察判断吧,如果你真的是她爸爸,警察也能帮你证明。”
不过十几岁的少年却让人感受到不容置疑的压迫感,那个自称虞归父亲的男人松开虞归,一双眼四处瞄,然后在扫到一处人群空隙拔腿就跑。
只是没几步就被狠狠踹到腿窝摔得人仰马翻,男人看着居高临下的岳霁白眼神发狠,“你他妈的…”
那男人还没来得及再爬起来,被赶来的机场警察压制住,岳霁白在赶来抓住虞归前就已经让机场工作人员报警。
岳霁白回到蹲在地上哭得抽噎的虞归身边,也在她身边蹲下,“别哭了,知道了世间险恶也算是一件好事。”